《登飛來峯》全詩及賞析

出自北宋詩人的《登飛來峯》

《登飛來峯》全詩及賞析

飛來山上千尋塔,聞說雞鳴見日升。

不畏浮雲遮望眼,自緣身在最高層。

  賞析

這首的第一句,詩人用“千尋”這一誇大的詞語,借寫峯上古塔之高,寫出本人的破足點之高。詩的第二句,奇妙地虛寫出在高塔上看到的朝陽東昇的光輝氣象,表現了詩人暮氣沉沉、襟懷改造大志、對前程充斥信念,成爲全詩情感顏色的基調。詩的後兩句承接前兩句寫景談論抒懷,使詩歌既有活潑的形象又有深入的哲理。古人常有浮雲蔽日、邪臣蔽賢的憂愁,而詩人卻加上“不畏”二字。表現了詩人在政治上高瞻遠矚,不畏奸邪的勇氣和信心。這兩句是全詩的精髓,蘊含着深刻的哲理:人不能只爲面前的好處,應當放眼大局跟久遠。 在寫作伎倆上,起句寫飛來峯的地勢。峯在杭州西湖靈隱寺前,而峯上更有千尋之塔,足見其高。此句極寫登臨之高險。承句寫目極之遼遠。承句用典,《玄中記》雲:“桃都山有大樹,曰桃都,枝相去三千里。上有天雞,日初出照此木,天雞即鳴,天下雞皆隨之。”以此驗之,則“聞說雞鳴見日升”七字,不僅言其目極萬里,亦且言其聲聞遐邇,頗具氣勢。雖是鋪墊之筆,亦不可輕易視之,實景語中的高唱。且作者用事,深具匠心。如典故中“日初出照此木,天雞即鳴”,本是“先日出,後天雞鳴”,但不說“聞說日升聽雞鳴”,而說“聞說雞鳴見日升”,則是“先雞鳴,後日升”。詩人用事,常有點化,此固不能以強求平仄,或用事失誤目之,恐意有另指。

轉句“不畏”二字作峻語,氣概奪人。”浮雲遮望眼”,用典。據吳小如教學考據,西漢人常把浮雲比方奸邪君子,如《新語?慎微篇》:“故邪臣之蔽賢,猶浮雲之障日也。”王句即用此意。他還有一首《讀史有感》的七律,頷聯雲:“當時黯暗猶承誤,末俗紛紛更亂真。”欲成績大事業,最恐怖者莫甚於“浮雲遮目”、“末俗亂真”,而王安石當前推行新法,恰敗於此。詩人良苦居心,於此詩已見端倪。

結句用“身在最高層”拔高詩境,有高瞻遠矚的氣勢。轉、結二句,絕妙情語,亦千古;作者點睛之筆,正在結語。若就情境說,語序應是“由於身在最高層,所以不畏浮雲遮目”,但作者卻倒過來,先說果,後說因;一因一果的顛倒,闡明詩眼的轉換。這雖是作詩的常法,亦見出作者構思的`高深。

這首詩與個別的登高詩不同。這首詩沒有過多的寫眼前之景,只寫了塔高,重點是寫自己登臨高處的感觸,寄寓“站得高才幹望得遠”的哲理。這與詩“欲窮千里目,更上一層樓”相似。前者表現一個政治變更家撥雲見日、高瞻遠矚的思維境界和豪放氣概,後者表現要想獲得更好的成就,須要更加的盡力的互勉或自勵之意。

“不畏浮雲遮望眼,只緣身在最高層。”與“不識廬山真面目,只緣身在此山中。”一脈相承,表示技法極爲類似,王詩就確定方面而言,比喻“控制了準確的觀點的方式,意識到達了必定的高度,就能透過景象看到實質,就不會被事物的假象迷惑。”而蘇軾是就否認方面而言的,比喻“人們之所以被事物的假象所困惑,是因爲不全面、客觀、正確地察看事物,認識事物。”兩者都極具哲感性,常被用着座右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