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牛班的奇蹟讀後感

遇到是種幸福——《放牛班的春天》

放牛班的奇蹟讀後感

溫度已經開始變得很低,南方的潮溼空氣更是讓寒意滲入肌膚,而我卻在這樣的寒夜被刀子拉到街邊的排檔吃宵夜。一桌坐着的都是他國中時的狐朋狗友,燒鵝、蘿蔔還有三毛,他們每一位都是從工讀學校畢業的。

在那個時候被送去工讀學校的都是問題學生,我們都這麼定義學校裏的那幫不安生的學生們。在很多年後我和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吃飯,從每個人的臉上都看不到了最初的張狂,只剩下被生活蹉跎的無奈,只有偶然聊到當年學生時期的威風時才又顯露難得的意氣風發。生活或者社會讓每個人似乎都沒有太好的光景,如果可以也只是搞個小生意了以渡日,更談不上人生的功成名就了,就象是被遺忘在北風之中。

我給每個人點上一支菸,微光照亮着每張風塵的臉龐,心想着這便是實在的生活,而那只是美麗的電影。《放牛班的春天》感動了大多數人,因爲這就是電影藝術的魅力,好電影就是能讓人感動,因爲電影裏面有我們在現實中得不到的東西,比如一個能爲你人生指引的老師或者是一個伯樂。

克蒙特是一個禿頂的老師,他其貌不揚,但人倒是不壞。他服從制度,但能在制度下儘自己所能爲孩子乾點事情。他喜歡音樂,於是他便開始用音樂來教化那些問題少年們,藝術的確有其自身的魅力,但尊重同樣起着決定性的作用。在這樣一個號稱“池塘底部”的寄宿學校,他以其溫和的作風改變着什麼,讓整座學校的師生之間的對立緩緩消散,除了那個刻板的校長,但在某一刻他那冷酷僵死的心何嘗沒有鬆動過呢?這樣的寄宿學校也就是我們中國的工讀學校,同樣裝滿了大羣的問題孩子,但在電影裏我看到了那個溫情的克蒙特,在身邊看到的是這幾張在工讀學校中不曾遇到過克蒙特的臉。

伯樂不是每個人都遇得到的,老師也不是每一個都是偉大的。

這是生活告訴我們的',這樣的工讀學校寄宿學校到處都有,這樣的問題孩子到處都是,但是這樣的學校裏可能更多的是對問題學生天生厭惡的老師,而很少有克蒙特出現。所以我們會感動,我們會被《放牛班的春天》感動,因爲他給了一個現實中不容易得到的感動,讓我們在現實中失落的心靈在觀賞影片時得以撫慰。

愛心可以試着感化迷失的羔羊,否則只能驅使迷失的羔羊步入極端,那個被冤枉的孩子蒙丹最終用同樣極端的方式來回贈給寄宿學校。毀損的不止是校舍,還有那個孩子早已殘缺的心靈,這便是以暴制暴的結果。克蒙特不是聖人,他無力堅持自我的真理,他只是一個不成功的小人物,做着力所能及的一切。當他矮小的背影轉身離去,我們何嘗沒有一份無奈的蒼涼。

雅克貝漢這個大名鼎鼎的名字,這個在演員和導演雙重身份上都取得傑出成績的人,他讓《放牛班的春天》幾乎成爲了又一部《天堂電影院》,同樣在兩部影片中擔當着製片人,又同樣在兩部影片一個幾乎相同的開篇中飾演了一位回憶者的角色,《放牛班的春天》中的音樂家,《天堂電影院》中的導演。但是由於有《天堂電影院》這樣珠玉在前,難免讓《放牛班的春天》這樣一部不錯的電影留下暗傷,與經典失之交臂。同樣個人以爲影片仍然在某些方面存在着不足,主要在於學生們對克蒙特老師的情感宣染是很不夠的,特別是作爲莫杭治而言,他的人生因爲克蒙特而改變,卻似乎一直對於他和克蒙特老師的相互情感着墨太少。

關於師生關係的電影歷來讓人感動,不論是《心靈捕手》、《死亡詩社》、《生命因你而動聽》皆是如此,既使如搞笑的《搖滾校園》也能讓人爲之動情。但法國電影就是如此與美國電影不同,他的煽情總是在平淡中積蓄,在最未處讓一切昇華,在落幕後尚能令人氣息不平。而《放牛班的春天》也的確能做到這一點。

電影是浪漫的,是理想化的,但是卻是受歡迎的。

因爲每一位孩子都渴望在自己的人生路上遇見這樣一位老師,這樣一位給自己最多幫助的人。能夠遇上便是一種幸福,儘管這種幸福在現實中顯得這樣的奢侈,但是我們仍然會渴求得到。